如果要選擇一個讓許多主播談之色變的東西,或許非 " 違約金 " 莫屬。" 掙三千、賠百萬 " 的故事在直播行業可謂是屢見不鮮,甚至不知有多少圈外人懷揣一夜暴富的美夢扎進直播圈,結果卻成為了天價違約金的受害者。對于這種不合理的現象,抖音選擇了出手。
針對違反以上規范的公會,抖音方面將對其處以包括但不限于平臺介入,終止主播與公會合作關系、扣除健康分(視情節嚴重扣 5-50 分)、暫停拉新權限、針對新入會主播彈框提醒等措施。顯而易見,這次抖音對于直播公會種種不規范的小動作,稱得上是重拳出擊。
比如,有媒體曾報道過一樁主播被公會追索天價違約金的案例。據花名小雅的當事人講述,她在尋求某公會的主播崗位時,該公司宣稱可以在短視頻平臺孵化一個賬號,并幫她進行運營,后期不愿意直播也可以再轉崗,并承諾保底 7000 元工資,還可提供住宿。
然而在她入職之后,卻發現直播內容自己不能做主,公司要求拍攝一些露骨的擦邊短視頻,并在直播中要穿得 " 清涼 "。除了直播風格難以接受之外,小雅實際拿到的工資也遠低于 7000 元。理想與現實的落差使得她很快就選擇離職,可接下來該公會以違約為由,要求其支付公前期投入 10 萬元,以及違約所造成的收益損失 2.8 萬多元。
除了克扣薪資以及要求擦邊外," 有效直播時間 " 也成為了部分公會壓榨主播的手段。比如直播時長不等于有效直播時長,而有效直播時長的計算,又與觀看人數、互動人數、打賞金額等指標息息相關,由此就給主播履約帶來了巨大的變數。有相當多主播發現,自己兢兢業業直播了一個月、每天直播時間超過 8 小時,可結果月底統計時直播時長卻不達標。
那么問題就來了,為什么公會為盯上主播的違約金呢?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 " 好時代 " 一去不復返了。
直播公會其實是傳統經紀公司與互聯網融合的產物,也是直播平臺將部分運營與人力成本外包出去的結果,其承接了平臺所需的主播培養工作。直播公會的商業模式就是招募及培養新的主播,并輸送到直播平臺,再通過主播的抽成來獲益。
只可惜這一切隨著整個直播賽道走下坡路,成為了過去式。更雪上加霜的是,直播行業在鼎盛時期積累的 " 過剩產能 ",并沒有出清。根據中國演出行業協會不久前發布的《中國網絡表演 ( 直播與短視頻 ) 行業發展報告 ( 2024-2025 ) 》顯示,截至 2025 年 5 月末,主播賬號累計開通近 1.93 億個 ( 多平臺非去重數據 ) ,月活躍開播賬號約 3326.7 萬個。
一邊是熟稔法律條文、并設置陷阱條款的專業化公會,一邊是缺乏社會閱歷的小白,也就難怪公會追索違約金的操作屢試不爽。可公會這樣做是開心了,平臺就不爽了,畢竟一茬接一茬的新人主播是平臺為用戶提供內容的基礎,沒有新人和新鮮感的直播就是一潭死水,這可就實打實地傷害到了抖音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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