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受采訪時,盧宇光表示,自己一行人在遭遇襲擊時身穿帶有記者標志的背心,遭遇無人機攻擊時,其他人都跑開了,但無人機堅持追逐盧宇光并最終爆炸。而且他還表示,這已經 " 不是第一次了,在前線司空見慣 "。
事實上,他說的也的確沒錯。近些年來,戰地記者這份本來就風險極高的工作,已經變得越來越危險了。
幾個月前,軍武菌曾寫過一篇文章,提到了一名美女記者在俄烏前線被炸死的消息。迄今為止,在俄烏沖突期間,已經有超過 20 名戰地記者和媒體工作人員在俄烏前線遇難,其中大部分是俄羅斯與烏克蘭某一方的記者,也有來自第三方國家媒體的戰地記者。
當然,相比巴以沖突來說,俄烏沖突中的記者傷亡率其實是很低的。2023 年,全球共計 99 名記者遇害,其中 77 人都死于巴以沖突。僅在 10 月 7 日沖突爆發后的一個月里,就有 45 名記者死于沖突,可以說每天都有不止一名記者死在巴以前線,這已經突破了人類文明道德的底線。
雖然隨軍記者這一職業很早就已經出現,但戰地記者真正走向成熟,還是與現代科技發展和媒體行業進步密不可分的。在二戰期間,便攜式攝像機的出現讓記者在前線也能夠方便的進行照片和視頻記錄,一系列重要的歷史照片也隨著戰地記者的拍攝永遠留存下來。
但在這一過程中,戰地記者的傷亡率也出現了大幅增長。從 1987 年到 2018 年,有超過 700 名戰地記者在各類戰爭和沖突中死亡。
戰地記者出現大量傷亡,其原因也和戰爭的形態發生了很大改變有著極大的關系。
在 20 世紀初期,戰爭的形態還比較簡單,沖突主要圍繞著兩軍的前線爆發。在高烈度的沖突中進行報道顯然是極為危險的,而且,當時的新聞報道受到嚴格的管制,很難派遣記者進入戰區報道。因此大部分戰地記者的采訪活動都發生在后方或交戰間隙,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安全。
隨著 20 世紀末科索沃戰爭,以及 21 世紀反恐戰爭和敘利亞、利比亞內戰的爆發,戰爭的形態已經脫離了傳統概念,沒有了絕對的前線存在,隨時隨地都可能爆發襲擊和交火,就連在城市中的居民區也是如此。當地居民事實上已經 " 適應 " 了這種危機四伏的生活。
如今的俄烏前線,各類無人機幾乎隨處可見,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針對步兵或載具展開攻擊的小型無人機和自殺式無人機。這些無人機要么投下微型炸彈,要么通過直接撞擊的方式展開進攻,可以說是防不勝防。
但問題是,受到信號傳輸帶寬的限制,大多數小型無人機的畫面分辨率都比較有限,難以有效分辨目標的身份。特別是很多戰地記者都會身穿防彈衣、防彈頭盔,甚至是穿著迷彩服,更加大了辨認的難度。
而且,無人機操作手經常躲在遠離交火線的地帶,通過遙控的方式,像打游戲一樣毫無風險的決定他人生死,在高烈度的戰爭中,這對于操作員的心理可能造成巨大的影響。畢竟,動動手指就能決定幾公里甚至幾十公里外一個人的生死,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可怕了。
早在美國反恐戰爭期間,美軍無人機操作員就被曝光經常出現心理問題,甚至草菅人命,肆意攻擊平民的行為。隨著無人機的大規模使用和戰爭規模的進一步擴大,在烏克蘭,這種現象只怕會更加嚴重。
希望在未來,國際社會也能夠更加重視這一問題,并采取切實手段加強對戰地記者的保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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